鼎湖泉声听岁月,星湖波光映古韵

2025年07月09日 西江日报

烟雨星湖。 西江日报记者 吴勇强 摄

摩崖石刻。西江日报记者 曹笑 摄

飞水潭。 图源:鼎湖发布

  编者按

  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,这是许多人的文化情结。暑假来临,不少人选择“跟着课本去旅行”。当课本中的文字化为眼前实景,这场旅行便成为穿越时空的文化对话。苏教版九年级语文上册第一单元的《鼎湖山听泉》犹在耳畔,2024版秋季七年级新教材又将古元画作《星湖春早》引入视野——水墨丹青里星湖的潋滟波光,与谢大光笔下“如提琴低吟、如弹拨清越、如铜管轰鸣”的鼎湖山泉,在时光长廊中交织成双重乐章。

  星湖:从“西江余沥”到文化地标

  明崇祯九年的某天,文人墨客在七星岩的摩崖上刻下《星岩歌》,从此,“星湖”之名如一粒明珠落入西江之畔。这片曾被称作“沥湖”的水域,原是西江古河道留下的馈赠,却在千年时光里被雕琢成山水人文的集大成者。

  水清岸绿、鸟语花香,阵阵蝉鸣奏响盛夏序曲,夏日的星湖宛如一首流淌在七星岩间的诗篇。

  漫步湖堤,七座石灰岩峰如北斗星列,唐代李北海的《端州石室记》镌刻在石室岩洞口,笔力遒劲的篆书穿越一千三百多年风雨,仍在诉说“星岩天下奇”的赞叹。宋代包拯的题名石刻隐于此,包公“不持一砚归”的清廉风骨,早已与这方山水融为一体。及至近代,叶剑英元帅登临揽胜,挥毫写下“借得西湖水一环,更移阳朔七堆山”的诗句,为星湖添上革命先辈的豪情。

  星湖的魅力,在于七峰列翠、湖光潋滟的自然之美,更在于摩崖石刻的千年文脉与历史建筑的沧桑印记。自唐宋以来,这片山水便引得文人学士竞相挥毫,现存的531幅摩崖石刻,以其数量多、地点集中、文体齐全、面貌完整,受到历代金石研究者重视。七星岩的碑刻书法尤以石室岩最多,333则摩崖石刻密布岩壁,占总量六成有余,“七星岩”三个雄浑大字就镌刻其上,见证着千年文脉的延续。漫步湖畔,62株古树名木舒展虬枝,与15处错落分布的历史建筑相映成趣。从水月宫到天柱阁,每一处建筑都是凝固的时光。更令人惊叹的是,景区内还星罗棋布着36处不可移动文物,这些石坊、古桥、碑亭与摩崖石刻共同构建起星湖立体的文化长廊。

  鼎湖山:泉声里的人文记忆

  雨中的鼎湖山总带着几分朦胧的诗意。谢大光笔下“泠泠泙泙的泉声”自寒翠桥畔涌出,循着水声深入山林。这里不止有“北回归线上的绿宝石”的生态奇迹,更藏着解读岭南文化的密钥。

  暮色中的庆云寺传来悠远钟声,这座岭南古刹自明崇祯六年肇建以来,始终承载着岁月长河中的文化记忆——民国五年(1916年),国学大师章太炎游历至此时,于飞水潭眠绿亭挥毫题写“涤瑕荡垢”四字,并赋诗“尘界未除人自苦,江山无恙我重来”以寄襟怀;七年后的盛夏,孙中山先生自广州乘舟溯江而来,登岸后游憩庆云寺,为古刹题写“众生平等,一切有情”墨宝,更在飞水潭击水畅游。如今潭畔仍存宋庆龄手书的“孙中山游泳处”石刻,如历史长河中泛起的璀璨涟漪,见证着这里的文化记忆。

  而鼎湖山的灵魂,终究凝聚在那泠泠不绝的泉声里。谢大光曾于子夜听泉,将水石的交响解构成“岁月的流逝、历史的变迁、生命的繁衍”。当今人循着飞水潭的轰鸣声寻至孙中山先生当年畅游处,崖壁题刻让一泓清泉骤然有了家国温度。

  见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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